Mátame

贪财 好色

[斯内普×你] 我的爱人活在镜子里

女主有预言能力


私设女主家族传承禁术灵魂互换


邓布利多存活


你就是烟 烟就是你


脑洞来自微博——呱雁


BE预警


从上到下依次为  你的视角  眼泪的讯息  斯内普与邓布利多的谈话  斯内普视角  


斯内普与孩子的对话在彩蛋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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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爱人会在两天之后死在巨蛇的利齿之下。


这大概是我这一生中最后的预言,为了这预言的精准度,我耗尽了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所拥有的余下时光。


西弗勒斯.斯内普,我的爱人。


我很幸运,即使我这一辈子与病痛相伴,只能在轮椅上度日,但好在我还有一个相爱的丈夫。他陪伴了我十余年,时间的推移和生活的平淡并没有抹去我们相爱的痕迹,他十年如一日的用最口不对心的方式照顾我的点点滴滴。


“西弗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爱你。”


“即便是花言巧语也不能阻止我让你喝下这碗药,张嘴。”


他将我扶起坐稳,把碗中浑浊的液体一勺一勺缓慢的喂下。屋内常年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把我们都浸透了,我想过放弃,只因这太苦了。


“越来越苦了,西弗。”


“我会想办法改善口感,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,再给我一些时间。”


他收好那些瓶瓶罐罐,转过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。暗色的瞳孔里是我无法抗拒的坚定,我仔细的描画着他的轮廓,试图把他的一切都印刻在心。我爱他什么呢?我爱他无人理解的付出,爱他口不对心的温柔,爱他滴水不漏的细致。


我爱他这个人,远胜我自己。


“西弗,陪我出去走走吧,蜘蛛尾巷里总是见不到光。”


“我假设你还记得你的身体受不得风。”


“就当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好吗?我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了,还有院子里那棵梧桐树。”


他叹了口气,似乎是想要指责我的不配合,末了也只是为我多披了几件厚重的外套,多施了几个保暖咒。我笑了笑,他这样做就是默认了我的期待。


我不止一次叫他多站在阳光下晒一晒,在这样暗无天日的阴霾下被裹挟的时间一长,我怕他的心会不再坚定。可他作为这场博弈中最重要的棋子,一旦意志有那么些许的软弱就会导致整场棋局的崩盘。


朋友们说我不该如此顽固,他们不理解我为何会支持西弗的决定,说他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不过是为了赎罪。我笑了笑,我都知道。


这并不会导致我和他产生矛盾,正相反,这只能说明他是个情深义重的男人。既然爱他,就要爱他的所有,包括他年少无知犯下的罪孽,包括他赎罪的方式。


那位大人和他之间的一切事情他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一星半点,许是日子过的太久了,久到他忘了我曾是那一世代最出色的女巫。想来也有些骄傲,那位大人也无法破除的大脑封闭术在我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。


在这人心惶惶的日子里我们享受着难能可贵的闲暇时光,夜幕时分降临,周边的景色笼罩在月光下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辉,屋内炉火升腾,一对夫妻围坐在壁炉旁边轻声细语。


“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。西弗,看到哈利他们的时候你会怪我吗?”


“不会,我不会怪你。”

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度?我还以为你会说——‘既然知道,那就赶快好起来,然后给我生个孩子。’ ”


他常年如同冰霜般冷峻的脸上绽出笑容,将我揽入怀中,摩挲着我的脸颊。


“因为我太了解你了,而你却不够了解我。像你这么小气的人是不会愿意凭添一个孩子来分享我对你的爱。当然,如果你愿意的话,等到尘埃落定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

他紧了紧环抱着我的臂膀,言语间是止不住的兴奋。


“阿烟,还有一星期,再等我一星期。”


“西弗,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

他面色一凛,对我这句话下意识的察觉到异样,用颤抖的双手抚向我的小腹仔细的感受着。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,揶揄他一个大男人也会露出这样的不知所措,纤细手掌盖在他的大手上,耳边传来他难以抑制的粗重呼吸。


“所以西弗,你要好好活着,为了孩子。”


我一遍又一遍的向他重复这句话,直到口干舌燥也不罢休。一直以来的高度紧张和压迫让他无法拥有一个良好的睡眠,直到今天才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打破了他的戒备。暖烘烘的火焰烤的人发困,极度的兴奋过后是止不住的疲倦,他就这样拥着我躺倒在沙发上沉睡过去。


我撑起身子向沙发的边缘爬去,滑落到地上,跪坐着抬手勾勒我的爱人。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,打湿身前的一小片地毯。久久的寂静后我强忍住神绪,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向周围接连施展了数个魔咒,一切准备就绪后,杖尖对准他的额头。


西弗,我爱你,对不起。


西弗,原谅我。


“灵魂,互换。”


家族的禁咒是悄无声息的,恍惚感转瞬即逝,黑暗退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伏在沙发边缘沉沉入睡的自己。我拄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,适应了一下他的身体后俯身抱起地上的‘我’,安置在卧室后转身离去。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,如今才知道原来在他眼中,我是这样的脆弱易碎。


尖叫棚屋还是那么阴森可怖,只是事到如今它已不再是我的童年阴影了。没人能指望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人去怕些什么不是吗?


“这根魔杖在抵抗我,西弗勒斯。”


“它只会听从你的命令,主人。”


“是吗?”


丑陋的面容和那故作心痛的言语令人作呕,我无法想象我的丈夫是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人还能做到面不改色。


“你是个聪明人,西弗勒斯。你应该知道这根魔杖真正的主人是谁,对吗?”


“是您。”


嘶哑的话语从我胸腔中传出,声音里无可避免的带有一丝颤抖,即便这颤抖并不是源于对伏地魔的恐惧。


“是你杀了邓布利多,西弗勒斯。只要你还活着,老魔杖就不可能属于我。你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,但只有我,才能永生。”


“Lord…”


“纳吉尼,杀了他。”


一切都与预言中一般无二,我任凭巨蛇撕咬不做半分反抗,我只庆幸曾孤注一掷的预言他的未来,才能在今日替他死去。血液从脖颈涌出,伏地魔厌恶极了这种画面,带着纳吉尼离开了,只留我一人倚靠在玻璃上残喘。令我意外的是三个孩子走了进来,哈利捂住我的伤口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,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,示意他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。泪水从眼角留下,滴落在瓶中,西弗,那是我能留给你最后的话。


“把它交给我的爱人,孩子。”


既知结局无法挽回,我选择让你重生。


西弗,你要好好活着。


别怨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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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弗,你看,还是我更了解你。


我知道你一定会阻止我,所以我捏着一手烂牌将了你一军。


对不起亲爱的,我得向你坦白,我一直都在对你使用摄神取念,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需要预言的方向。


别试图来找我,想想孩子吧,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一起为他起个名字。


也别觉得我这么做不值得,最后一次预言已经透支了我的灵魂。所以我想了想,与其我们两个人都死去,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活下来,替我看看硝烟散尽后的世界。


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吧,但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个胆小鬼,我没办法承受一个人的生活。


我很厉害的,伏地魔没有察觉出异样,你们的计划依然可以顺利进行。


哦对了亲爱的,等下次你见到邓布利多的时候,记得帮我和他说一句。


[记住我们的约定。]


好啦,不许哭的太难看,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笑。


不要太早来找我,要是让我在国王十字站台看见了你,我一定会生你的气。


西弗,我永远爱你。


替我活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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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邓布利多。”


“哦斯内普夫人,你来了,快坐。”


女人顿了顿,苍白的脸上满是破碎的神情,她无法接受别人这样称呼她——斯内普夫人。


“别这么叫我,我快承受不住了。”


“好吧,我理解你,西弗勒斯。我想你是来问我关于约定的事情,对吗?”


女人点了点头,再也架不住疲惫,整个人陷在沙发里。邓布利多没能及时回答她的询问,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下的乌青。他不忍心把实话告诉她,这无疑会造成二次伤害。


“别想着骗我,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。”


“如果你坚持的话。她请求我如果你醒来后过于痛苦或有自杀倾向的情况下,让我对你使用一忘皆空。西弗勒斯,你不会想这样的,我了解你。”


她沉默了,泪水瞬间爬满了整张脸。半晌过后女人将自己挪回轮椅,费力的向外走去。


从此,女人再也没有说过话。


而世人只当她是无法逃离失去丈夫的悲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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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烟,你知道吗?


你真的很残忍。


死去的是你的一半和我的全部,留下的是两个合为一体的空壳,然而只需要一面镜子我就会透过你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悲伤。


你走后我不敢说话,因为从口中发出的是你的声音。


我不敢和别人接触,我听不得他们对我喊你的名字。


我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对着镜子描摹着你的样子,幻想你还在我身边。


我的爱人啊,活在镜子里。


你说你希望我能替你看看硝烟散尽的世界,但这真的有意义吗?阿烟,也许死去的那个才是幸运的,活着的一方每天都顶着爱人名字生活,每个人都在提醒我已经失去了你。


你让我活着,却没给我留活路。


阿烟,你知道吗,我为你熬制的药只剩一周就能完成了。


你不是一直想站起来和我跳一支舞吗?


明明只需要一周,只需要一周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,去看你爱的梧桐,去站在阳光下。


你为什么要这样偏执。


葬礼那天我趴伏在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前,看着自己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并埋入地下。你说你不喜欢我哭,但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。我哭喊着自己的名字,所有人都在安慰我,说——“别这样,西弗勒斯不会想看到你哭泣。”


直到他们走后我才敢小声的重复你的名字。


阿烟,阿烟。


我该怎么活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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